刀郎《罗刹海市》 - 唱的淋漓听的得劲

 原创    2023-08-01

刀郎最近出了新专辑《山歌寥哉》,里面有一首歌曲《罗刹海市》引发的人们的广泛讨论。人们将自己带入,都能在自己的行业找到映射,哪个是马户驴,哪个是那又鸡,皆能对号入坐。

台风“杜苏芮”一路侵袭北上,连带着北京都出现了持续的暴雨。这个周末,在家中蒸煮佳肴,静听雨声。

我打小就对音乐不太敏感,对歌曲的鉴赏能力还始终停留在“好听”的阶段。平时也不怎么爱听歌曲,更不会关注歌坛动向。提到刀郎,我能有的印象还是他的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我之所以对这首歌曲印象深刻,除了因为它传唱的次数多,还有就是在那个懵懂的年代,我一直没闹明白什么叫“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刀郎《山歌寥哉》

刀郎最近出了新专辑《山歌寥哉》,里面有一首歌曲《罗刹海市》: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浑名
她两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开言先转腚
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
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
自古公公好威名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
美丰姿 少倜傥 华夏的子弟
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
龙游险滩流落恶地
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
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
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
半扇门楣上裱真情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岂有画堂登猪狗
哪来鞋拔作如意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爱字有心心有好歹
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
女子为好非全都好
还有黄蜂尾上针
西边的欧钢有老板
生儿维特根斯坦
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
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
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
那马户又鸟
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这首《罗刹海市》引发了人们的广泛讨论,主要是因为歌词诡异奇怪,信息密度极高,给了受众广阔的联想空间,网民据此做各种挖掘和解读,而所有的解读最终指向了对现实中某些现象的嘲讽和不满。

我最开始看这个歌词愣是没看明白,有文化的人写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正应了那句“所有的字都认识,放在一起就是不懂”。借助网络上的分析,我才大致搞明白歌曲的创作背景及可能的内涵和影射。

按照网民的分析,这完全是一个对霸权的不满和嘲讽的故事,是群众喜闻乐见的类型。也有人说,这首歌曲只是对《聊斋志异》中《罗刹海市》故事的重新演绎,只是一首普通的歌曲,不必过度解读。要我说,持这种说法的人非蠢即坏。歌词虽然隐晦,但也有具象的描写,要说是单纯的并无所指,那是睁眼说瞎话。最起码歌词中旗帜鲜明地表达了作者对某类人群的嘲讽。

群众喜欢这首歌曲,并不仅仅是因为歌里描述了娱乐圈的生存现状,更因为这“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

按道理说,社会越进步人们幸福指数会越高。但这些年,人们的实际感受与新闻上看到的似乎完全不是一回事。底层人们的生活越来越感到束缚和压力,到处都被高高在上的一些人管理着、说教着,而少有的能得到真正实惠的利益。再加上没有很好的向上沟通的渠道,很多人能切实感受的只有憋屈和无奈。

我们的文艺圈早已丢失了讽刺精神,好不容易出来一首《罗刹海市》,而写这首歌的作者也正好来自不被主流认可的民间。人们一下子将自己带入,都能在自己的行业找到映射,哪个是马户驴,哪个是那又鸡,皆能对号入坐。《罗刹海市》哪是在说娱乐圈呀,就是在讲你我生活的现状呀。

底层没有话语权。不让我好好说话,那就唱唱这首《罗刹海市》表达不满和反抗吧。不要给我讲什么这缺乏审美、粗俗不堪,谁规定坐在台上的一定是标准答案。

一首《罗刹海市》,刀郎唱得是酣畅淋漓,而我们听的那叫一个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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